古文诗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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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薄材何幸拥朱轩,空食东州已一年。

陇上雨余看麦秀,桑间日永问蚕眠。

官名虽冗身无累,心事长闲地自偏。

只恐再期官满去,每来湖岸合留连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忆承昨岁致书召,遂入江城同一笑。

羸奴小马君所借,出犯朝寒鞅频掉。

从来万事固已拙,况乃病敦颜不少。

去随众后已自枉,更苦世情非可料。

一心耿耿浪诚直,百口幡幡竞诃诮。

独君踊跃于我顾,譬于真玉火空烧。

别来未几岁云换,杨柳得春还窈窕。

东溪最好水已渌,桃李万株红白照。

当时病卧不能出,日倚东风想同调。

逡巡红白委地休,新叶可书阴可钓。

君持使传入南师,忽领貔貅过蓬藋。

僧堂取酒就君饮,不觉乘欢盏频釂。

屋西明月过帘白,帘角有时飞熠燿。

明闻钲鼓催军发,共上高楼看旗旐。

日高行忽又别君,从此闭门谁可啸。

秋风已尽始得书,喜听车轮返穷徼。

身欲追随病未能,目断珊瑚遮海峤。

是时肺气壮更恶,日以沉冥忧不疗。

岂其艰若天所悯,晚节幸值巫彭妙。

放心已保性命在,握手犹惊骨骸峭。

今年霜霰虽未重,室冷尚无薪可燎。

一亩酸寒岂易言,局促不殊鱼在罩。

劳君书札数问讯,深愧薄材无象肖。

君心卓荦众未识,安得辨口闻廊庙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行春门外是东山,篮举宁辞数往还。

溪上鹿随人去无,洞中花照水长闲。

楼台势出尘埃外,钟磬声来缥缈间。

自笑粗官偷暇日,暂携妻子一开颜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今宵月色明千里,秋水与天无表里。

树木矫矫蛟龙蟠,屋瓦鳞鳞雪霜洗。

林下病人毛骨醒,目爱清光不知己。

秋风自作竽籁声,更送城笳夜深起。

客衾初寒睡未能,忽得子诗哦以喜。

子求我和何勤劬,我知枯疏少知己。

子真爱我常存心,安用芜辞烦笔纸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欲收嘉景此楼中,徙倚阑干四望通。

云乱水光浮紫翠,天含山气入青红。

一川钟呗淮南月,万里帆樯海餐风。

老去衣衿尘土在,只将心目羡冥鸿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家林香橙有两树,根缠铁钮凌坡陀。

鲜明百数见秋实,错缀众叶倾霜柯。

翠羽流苏出天仗,黄金戏球相荡摩。

入苞岂数橘柚贱,芼鼎始足盐梅和。

江湖苦遭俗眼慢,禁御尚觉凡木多。

谁能出口献天子,一致大树凌沧波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滁州之西南,泉水之涯,欧阳公作州之二年,构亭曰“丰乐”,自为记,以见其名义。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,得山之高,构亭曰“醒心”,使巩记之。 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,则必即丰乐以饮。或醉且劳矣,则必即醒心而望,以见夫群山之相环,云烟之相滋,旷野之无穷,草树众而泉石嘉,使目新乎其所睹,耳新乎其所闻,则其心洒然而醒,更欲久而忘归也。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,取韩子退之《北湖》之诗云。噫!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,而名之以见其实,又善者矣。  虽然,公之乐,吾能言之。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,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。天下之学者,皆为材且良;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,皆得其宜,公乐也。一山之隅,一泉之旁,岂公乐哉?乃公所寄意于此也。  若公之贤,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。今同游之宾客,尚未知公之难遇也。后百千年,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,思欲见之,有不可及之叹,然后知公之难遇也。则凡同游于此者,其可不喜且幸欤!而巩也,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,其又不喜且幸欤! 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暮冬天地闭,正柔木冻折,瑞雪飘飞。对景见南山?岭梅露、几点清雅容姿。丹染萼、玉缀枝。又岂是、一阳有私。大抵是、化工独许,使占却先时。

霜威莫苦凌持。此花根性,想群卉争知。贵用在和羹,三春里、不管绿是红非。攀赏处、宜酒卮。醉捻嗅、幽香更奇。倚阑干、仗何人去,嘱羌管休吹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  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著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或纳于庙,或存于墓,一也。苟其人之恶,则于铭乎何有?此其所以与史异也。其辞之作,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,生者得致其严。而善人喜于见传,则勇于自立;恶人无有所纪,则以愧而惧。至于通材达识,义烈节士,嘉言善状,皆见于篇,则足为后法。警劝之道,非近乎史,其将安近?   及世之衰,为人之子孙者,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。故虽恶人,皆务勒铭,以夸后世。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,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,书其恶焉,则人情之所不得,于是乎铭始不实。后之作铭者,常观其人。苟托之非人,则书之非公与是,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。故千百年来,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,莫不有铭,而传者盖少。其故非他,托之非人,书之非公与是故也。  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?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,无以为也。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,则不受而铭之,于众人则能辨焉。而人之行,有情善而迹非,有意奸而外淑,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,有实大于名,有名侈于实。犹之用人,非畜道德者,恶能辨之不惑,议之不徇?不惑不徇,则公且是矣。而其辞之不工,则世犹不传,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。故曰,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,岂非然哉!  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,虽或并世而有,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。其传之难如此,其遇之难又如此。若先生之道德文章,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。先祖之言行卓卓,幸遇而得铭,其公与是,其传世行后无疑也。而世之学者,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,至其所可感,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,况其子孙也哉?况巩也哉?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,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。其感与报,宜若何而图之?  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,而先生进之,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,而先生显之,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,其谁不愿进于门?潜遁幽抑之士,其谁不有望于世?善谁不为,而恶谁不愧以惧?为人之父祖者,孰不欲教其子孙?为人之子孙者,孰不欲宠荣其父祖?此数美者,一归于先生。既拜赐之辱,且敢进其所以然。所谕世族之次,敢不承教而加详焉?愧甚,不宣。巩再拜。

曾巩
曾巩〔宋代〕

临川之城东,有地隐然而高,以临于溪,曰新城。新城之上,有池洼然而方以长,曰王羲之之墨池者,荀伯子《临川记》云也。羲之尝慕张芝,临池学书,池水尽黑,此为其故迹,岂信然邪?  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,而尝极东方,出沧海,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;岂其徜徉肆恣,而又尝自休于此邪?羲之之书晚乃善,则其所能,盖亦以精力自致者,非天成也。然后世未有能及者,岂其学不如彼邪?则学固岂可以少哉,况欲深造道德者邪?   墨池之上,今为州学舍。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,书‘晋王右军墨池’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。又告于巩曰:“愿有记”。推王君之心,岂爱人之善,虽一能不以废,而因以及乎其迹邪?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?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,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!  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,曾巩记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花光烛影春容媚。香生和气。纷纷儿女拜翁前,劝犀尊金醴。家酿名,出《真诰》。

凌烟图画,王侯富贵,非翁雅意,愿翁早早乞身归,对青山沈醉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烟雾锁青冥,直上九关一息。姑射有人相挽,莹肌肤冰雪。

骑鲸却下大荒来,天风乱吹发。慨念故人非是,漫尘埃城阙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艳艳春娇入眼波。劝人金盏缓声歌。不禁粉泪揾香罗。

暮雨朝云相见少,落花流水别离多。寸肠争奈此情何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断霞收尽黄昏雨。滴梧桐疏树。帘栊不卷夜沈沈,锁一庭风露。

天涯人远,心期梦悄,苦长宵难度。知他窗外促织儿,有许多言语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绰约彤霞降紫霄。是仙子风标。湘裙明佩响琼瑶。散馥郁、暗香飘。

小春十月寒犹浅,妆粉弄梅梢。秦楼风月待吹箫。舞双鹤、醉蟠桃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破新正春到,五叶尧蓂,弄芳初秀。翦彩然膏,灿华筵如昼。家庆图中,老莱堂上,竞祝翁遐寿。喜气欢容,光生玉斝,香霏金兽。

谁会高情,淡然声利,一笑尘寰,万缘何有。解组归来,访渔樵朋友。华发苍颜,任从老去,但此情依旧。岁岁年年,花前月下,一尊芳酒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双峰遥促,回波奔注,茫茫溅雨飞沙。霜凉剑戈,风生阵马,如闻万鼓齐挝。儿戏笑夫差。谩水犀强弩,一战鱼虾。依旧群龙,怒卷银汉下天涯。

雷驱电炽雄夸。似云垂鹏背,雪喷鲸牙。须臾变灭,天容水色,琼田万顷无瑕。俗眼但惊嗟。试望中仿佛,三岛烟霞。旧隐依然,几时归去泛灵槎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霜露日凄凉。北雁南翔。惊风吹起不成行。吊影苍波何限恨,日暮天长。

为尔惜流光。还是重阳。故人何处舣危樯。寄我相思千点泪,直过潇湘。

赵鼎
赵鼎〔宋代〕

长道县和元彦修梅词。彦修,钱塘人,名时敏。坐张天觉党,自户部员外郎谪监长道之白石镇。一朵江梅春带雪。玉软云娇,姑射肌肤洁。照影凌波微步怯。暗香浮动黄昏月。

谩道广平心似铁。词赋风流,不尽愁千结。望断江南音信绝。陇头行客空情切。

汪元量〔宋代〕

吴国生如梦,幽州死未寒。

金闺诗卷在,玉案道书闲。

苦雾蒙丹旐,酸风射素棺。

人间无葬地,海上有仙山。